昔项羽既入咸阳巳制天下向使能行汉高之仁信谁
能夺邪 房玄龄 对曰仁义礼智信谓之五常废一不可
能勤行之甚有裨益殷纣狎侮五常而武王伐之项氏
以无仁信为汉祖所夺皆诚如 (第 23b 页)

是以为国之道必须抚之以仁义示之以威信因人之
心去其苛刻不作异端自然安静公等宜共行斯事也
太宗谓 房玄龄 曰朕所居殿隋文帝造已经四十馀年
损坏处少唯承乾殿是炀帝造工多觅新奇斗拱至小
年月虽近破坏巳多今为政更 …… (第 4a 页)
是已足也
太宗谓侍臣曰传称去食存信孔子曰人无信不立昔
项羽既入咸阳已制天下向使能行汉高之仁信谁夺
耶 房玄龄 对曰仁义礼智信谓之五常废一不可能勤
行之甚有裨益殷纣狎侮五常而武王伐之项氏以无
仁信为汉祖所夺皆诚如 (第 4b 页)
圣旨
上谓 房玄龄 等曰朕比见隋代遗老咸称高颎善为相 …… (第 4b 页)
慢者虽亲必罚卿等岂可不企
慕及之朕今每慕前代帝王之善者卿等亦可慕宰相
之贤者若如是则荣名高位可以长守 玄龄 对曰臣闻 …… (第 5a 页)
圣虑所尚诚足以极政教之源尽至公之要囊括区
宇化成天下太宗曰此直朕之所怀岂有与卿等言之
而不行也
四年 房玄龄 奏言今阅武库甲仗胜隋日远矣太宗曰
饬兵备寇虽是要事然朕惟欲得卿等存心治道务尽
忠贞使百姓安乐便是朕之 …… (第 5b 页)
子子孙
孙递相辅翼使丰功厚利令数百年后读我国史鸿勋
茂业粲然可观岂唯称隆周盛汉及建武永平故事而
已哉 房玄龄 进曰陛下撝挹之志推功群下致理升平
本关圣德臣下何力之有唯愿陛下有始有卒则天下 …… (第 6a 页)
如饮食资身恒令腹饱乃可存其性命王圭
顿首曰陛下能如此言天下幸甚
十四年以高昌平召侍臣赐宴于两仪殿上谓 房玄龄

等曰高昌若不失臣礼岂至灭亡朕平此一国甚怀危
惧惟当戒骄逸以自防纳忠謇以自正黜邪佞用贤良
不以小人之言 (第 14a 页)

朝故事上甚悦宰臣李
吉甫希意奏言陛下威德布洽华夷瞻戴时巳太平可
事欢乐上大笑李绛奏曰昔太宗之理天下也 房玄龄
杜如晦辅相圣德魏徵王圭规諌阙失有温彦博戴胄
以弥缝政事有李靖李绩训整戎旅故夷狄畏服寰宇
大安天下之人 …… (第 25a 页)
　其六曰数引见待制官问以时事(原本阙/)
穆宗时尝问贞观开元治道最盛何致而然中书侍郎
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崔植曰太宗资上圣兴民间知百
姓疾苦故厉精思治又以 房玄龄 杜如晦魏徵王圭为
之佐君明臣忠圣贤相维治致升平固其宜也玄宗在
天后时身践忧患既即位得姚崇宋璟此二人蚤 (第 36a 页)

贞观十七年太宗谓长孙无忌司空 房玄龄 曰三师以
德道人者也若师体卑太子无所取则于是诏令撰太
子接三师仪注太子出殿门迎先拜三师答拜每门让
三 …… (第 2a 页)
国晋王乎陛下昔以承乾为嗣复宠爱泰嫡庶不明纷
纷至今若必立泰非别置晋王不可帝泣曰我不能即
诏长孙无忌 房玄龄 李绩与遂良等定策立晋王为皇
太子
太子承乾废帝欲立晋王未决坐两仪殿群臣已罢独
留无忌 (第 7b 页)
玄龄 绩言东宫事因曰我三子一弟未知所立 (第 7b 页)

觊觎塞祸乱之源本为国家者所宜
深慎陛下向责王圭乃忿怒肆情不可以闻于臣庶太
宗怒乃解
吴王恪奉见太宗谓 房玄龄 等曰朕于儿子常欲一处 …… (第 41b 页)
具美也且君子小人本无常行善事则为君子行恶事
则为小人当须自尅励使善事日闻勿纵欲肆情自陷
刑戮又谓 房玄龄 曰朕历观前代拨乱创业之主生长
人间皆识达情伪罕至于败亡逮乎继世守成之君生
而富贵不知疾苦动至夷灭朕少 …… (第 46b 页)
汉武既崩昭帝嗣位燕王旦素骄纵诪张不服霍光
遣一折简诛之则身死国除夫为臣子不得不慎太宗
又谓尚书左仆射 房玄龄 曰古来帝子生于深宫及至
成人无不骄逸是以倾覆相踵少能自济我今严教子
弟欲皆得全王圭我久驱使甚知刚直志 …… (第 47a 页)
瑀为尚书左仆射尝因宴集太宗谓 房玄龄 曰武德六
年已后太上皇有废立之心我当此日不为兄弟所容
实有功高不赏之惧萧瑀不可以厚利诱之不可以刑
戮 (第 48a 页)

定制以子弟荆州都督荆王元景安
州都督吴王恪等二十一人又以功臣司空赵州刺史
长孙无忌尚书左仆射宋州刺史 房玄龄 等一十四人 …… (第 24b 页)
可不慎
重其礼且以防后世之争辨也本朝庆历中始为诸王
置后传袭其时上恩虽厚而有司典策不备约束不明
昨因 邢国公 世永亡殁冀王越王两宫争讼寻求故事
以断是非自中书宗正寺礼院史院皆无文书可以讨
论然亦非有司有所坠失也 (第 38a 页)

恣其耕稼
此则富矣敦行礼让使乡闾之间少敬长妻敬夫此则
贵矣但令天下皆然朕不听管弦不从畋猎乐在其中
矣 房玄龄 曰陛下务农重榖诚生民之幸也
武后时诏市河南河北牛羊荆益奴婢置监登莱以广
军资监察御史张廷圭上书曰今河 (第 21a 页)

人力亦以劳矣又汉家大郡都五十万户即日
人众未及往时而工役与之一等此臣所以致疑也
太宗诏有司议献陵制度 房玄龄 等曰汉长陵高九丈
原陵高六丈今九丈则太崇三仞则太卑请依原陵之
制从之
贞观十年长孙皇后崩上念后不已于 (第 37a 页)

　　用人
唐高祖武德元年河南州县相继降唐刘武周降将寻
相等多叛去诸将疑尉迟敬德囚之屈突通殷开山言
于秦王世民曰敬德若叛岂在寻相之后邪遽命释之
引入卧内赐之金曰丈夫意气相期勿以小嫌介意吾

终不信谗言以害忠良公宜体之必欲去者以此金相
资表一时共事之情也世民以五百骑行战地世充帅
步骑万馀猝至围之单雄信引槊直趋世民敬德跃马
大呼横刺雄信坠马翼世民出围更帅骑兵还战屈突
通引大兵继至世充大败仅以身免世民谓敬德曰公
何相报之速也自是宠遇日隆
武德中杜如晦为秦王府兵曹参军俄迁陜州揔管府
长史 房玄龄

曰府寮去者虽多盖不足惜杜如晦聪明 …… (第 1b 页)
大王守藩端拱无所用之必欲经营
四方非此人莫可秦王自此弥加礼重寄以心腹遂奏
为府属尝参谋帷幄
太宗即位 玄龄

为中书令奏言秦府左右未得官者共
怨前宫及齐府左右处之先已帝曰古称至公者盖谓
平恕无私丹朱商均子也而尧 …… (第 2a 页)
如晦奏言监察御史陈师合上拔士论兼人
之思虑有限一人不可总知数职以论臣等帝谓戴胄
曰朕以至公理天下今任 玄龄

如晦非为勋旧以其有
才行也此人妄事毁谤止欲离间我君臣昔蜀后主昏
弱齐文宣狂悖然国称理者以任诸葛亮杨遵 …… (第 3b 页)
而已是以敬之重之同于师傅不以人臣处之其后每
谓 房玄龄

等曰魏徵被我拔擢特异其报我亦深矣君
与我契阔艰辛多历年所劳苦之极人莫能加然自即
位以来辅弼我躬安我社 …… (第 7b 页)
使魏徵天下乂安边境无事时和岁稔其忠益如此先
是将发十六道黜陟大使畿内道未有其人帝亲定之
问 房玄龄

等曰此道事最重谁可先使右仆射李靖对
曰畿内事非魏徵莫可帝作色曰朕欲向九成事亦不
小宁遣魏徵耶朕每行不 …… (第 8a 页)
遣去朕若有得失公等能
止邪乃令李靖充使魏徵从往九成宫帝又与群臣论
及十六国诸王优劣曰苻永固何独为所称 房玄龄

对 (第 8a 页)

宜明加禁断以全至治开返本之路
杜浇弊之门如斯则吉士盈朝薪槱载焕矣诏付外博
议以为永式
唐太宗贞观三年 仆射房玄龄 与侍中王圭掌内外官
考侍御史权万纪奏其不平守秘书监魏徵谏曰二人
素以忠直被委任所考既多其间能无一二不 (第 20a 页)

以谮
毁为是告讦为直凡所弹射皆非有罪陛下掩其所短
收其一切乃骋其奸计附下罔上多行无礼以取强直
之名诬 房玄龄 斥退张亮无所肃厉徒损圣明道路之
人皆兴谤议臣伏度圣心必不以为谋虑深长可委以 (第 2b 页)

必罚则为善者日益为恶者日止若有功不赏有罪不
罚则天下善恶不分下人无所措其手足矣
唐太宗时封 中书令房玄龄 为䢴国公工部尚书杜如
晦为蔡国公吏部尚书长孙无忌为齐国公并为第一
等食实封三千三百户皇从父淮安王神通 (第 19b 页)
上言曰义
旗初起臣率兵先至今 房玄龄 等刀笔之人功居第一
臣窃不服太宗曰国家大事惟赏与罚若赏当其劳无
功者自退罚当其罪为恶者咸惧则知赏罚不 …… (第 19b 页)
也今计勋行赏 玄龄 等有筹谋帷幄画定社稷之功所
以汉之萧何虽无汗马指踪推毂故得功居第一叔父
于国至亲诚无爱惜但以不可缘私 (第 20a 页)

臣曰朕有二喜一惧比年丰稔斗粟三钱一
喜也北陲久服边鄙无虞二喜也治安则骄侈易生骄
侈则危亡立至此一惧也 房玄龄 奏阅武库甲兵远胜
隋世上曰甲兵武备诚不可阙然炀帝甲兵岂不足邪
卒亡天下若公等尽力使百姓乂安此乃朕之甲 (第 38b 页)

闻者皆涕下帝以为天下之至
悲可及凭恩横甚帝欲擢为威卫将军中书侍郎曹确
谏曰太宗著令文武官六百四十三谓 房玄龄 曰朕设
此待天下贤士工商杂流假使技出等夷止当厚给以
财不可假以官与贤者并肩立同坐席也文宗欲以乐
工尉 (第 27b 页)

谢曰臣本事前宫罪当死陛下矜其性命引置枢密
责以忠效今疑臣以私是陛下负臣臣不负陛下帝默
然惭遂罢明日语 房玄龄 曰昔武王不用夷齐宣王杀 …… (第 26a 页)
隋炀帝多猜忌对群臣多不语朕则不然君臣相亲如
一体耳
八年太宗谓 房玄龄 等曰昨皇甫德参上书言朕修营
洛州宫殿是劳人也收地租是厚敛也俗尚高髻当是
宫中所作也此人欲使国家不役一 …… (第 29a 页)
勉彊从之大觉利益遂力行不息以致太平并魏
徵等之力所以特加礼重每事听从非私之也言者乃
惭而出
太宗又谓 房玄龄 等曰今天下百姓藉我抚养先须令
我安稳今上封者唯道九成往来百姓辛苦魏徵对曰
陛下意存容纳许其进言则妄处 …… (第 34a 页)
常奏事情犹如此况欲谏诤必当畏犯龙鳞所以每
有谏者纵不合朕心亦不以为忤若即嗔责深恐人怀
惧岂敢更言又谓 房玄龄 曰自知者明信为难矣如属
文之士伎巧之徒皆自谓已长他人不及若名工文匠 …… (第 34b 页)
夜未尝不以
此为心恒欲公等尽情极谏公等亦须受人谏岂得以
人言不同已意便即护短不纳若不能受諌安能諌人 玄龄 曰陛下之言是也 …… (第 35a 页)
良工卿虽有疾未为衰老岂得便尔
耶徵乃止后以诞皇孙诏宴公卿帝极欢谓侍臣曰贞
观以前从我平定天下周旋艰险 玄龄 之功无所与让 …… (第 39b 页)
灭亡虞世基等寻亦诛死前事不远公等每看事有利
于人必须直言规谏又谓 房玄龄 杜如晦曰朕闻自古
帝王上合天心以致太平者皆股肱之力朕比开直言
之路者庶知冤抑欲闻规諌所有上封事人多告 (第 43b 页)

朕宽仁弘死是自弄法以负天也人臣有过请罪于君
君有过宜请罪于天其令有司设藁席于南郊三日朕
将请罪 房玄龄 等曰宽仁弘不私而以功何罪之请百
僚顿首三请乃止
时同州人房彊以弟谋反当从坐帝因录囚为之动容
曰反逆有 (第 31a 页)
二兴师动众一也恶言犯法二也轻重固异
而均谓之反连坐皆死岂定法耶 房玄龄 等议曰礼孙
为父尸故祖有荫孙令是祖孙重而兄弟轻于是令反 (第 31a 页)

理听罪家诣门下通诉别加按检如此
则肺石之傍怨讼可息丛棘之下受罪吞声者矣诏从
之
唐太宗即位诏长孙无忌 房玄龄 等复定旧令议绞刑
之属五十皆免死而断右趾既而又哀其断毁支体谓
侍臣曰肉刑前代除之久矣今复断人趾吾不忍 …… (第 26a 页)
曰公等更思之其后蜀王法曹参军裴弘献駮律令四
十馀事乃诏 房玄龄 与弘献等重加删定 (第 26b 页)
玄龄 等以谓
古者五刑刖居其一及肉刑既废今以笞杖徒流死为
五刑而又刖足是六刑也于是除断趾法为加役流三
千里 …… (第 26b 页)
狂瞀法不当坐太宗许将宽宥蕴古密报其旨仍引
与博戏治书侍御史权万纪劾奏之太宗大怒令斩于
东市既而悔之谓 房玄龄 曰公等食君之禄须忧人之
忧事无巨细咸当留意今不问则不言见事都不谏争
何所辅弼如蕴古身为法官与囚博戏漏 …… (第 27a 页)
宗意乃解又谓 房玄龄 曰皇后庶事相启沃极有利益
尔
池阳令崔文康坐事栎阳尉魏礼臣劾治狱成御史言
其枉礼臣诉御史阿党乞下有司 (第 31a 页)

今日国家兵力取之不难朕未能即动兵众且令契丹
靺羯扰搅之何如 房玄龄 曰臣闻古之列国无不彊陵
弱众暴寡今陛下抚养苍生将士勇锐力有馀而不取
之所谓止戈为武者也昔汉武帝屡伐匈 (第 26a 页)
奴隋后主三
征辽左人贫国败实此之由惟陛下详察太宗曰善
二十二年将重讨高丽是时 司空房玄龄 寝疾增剧而
谓子曰当今天下清谧咸得其宜惟欲再讨高丽方为
国害主上含怒意决臣下莫敢犯颜吾乃知而不言可 (第 26a 页)

然昭览狂瞽之言伏待刑宪
高祖览表嘉悯之
唐太宗贞观十一年行幸过汉太尉杨震墓伤其以忠
非命亲为文以祭之 仆射房玄龄 进曰杨震虽当夭枉
数百年后方遇圣君停舆驻跸亲降神作此文可谓虽 (第 26b 页)

恐德礼不加人不自励若无故忽略使其羞惭郁结于
怀衷心靡乐责其伏节死义其可得乎 房玄龄 尝以微
谴归第遂良谏曰 (第 28b 页)
玄龄 翼赞圣功冒死决策选贤立政
勤力为多自非罪在不赦不可遐弃若以其衰老亦当
退之以礼上然之因幸芙蓉园遂过其 (第 28b 页)